《天龍八部》虛竹娶妻原型:大師鳩摩羅什父子的娶妻生子
金庸在《天龍八部》中曾經(jīng)寫到虛竹娶妻的事情,以金庸的文化學(xué)識應(yīng)該是了解了鳩摩羅什父子娶妻生子的歷史。
鳩摩羅什父親為鳩摩羅炎,為天竺國宰相之子,因不愿接受宰相之位,東渡蔥嶺至龜玆國,被封為國師,龜玆國國王女兒耆婆悅之,從而龜茲國國王命鳩摩羅炎娶耆婆,有了兒子鳩摩羅什。
鳩摩羅什生具慧根,西域各國皆欲得之。
前秦苻秦呂光等出兵西域,建元十二年,呂光攻陷龜茲,獲得了鳩摩羅什,見他年輕,就有點看不起他,惡作劇地強迫他娶龜茲國王的女兒。鳩摩羅什苦苦推辭。呂光說∶“你父親原來也是出家人。他可以娶國王的妹妹,你為什麼不能娶國王的女兒、又何必苦苦推辭呢?”呂光將摩什用酒灌醉,將他與龜茲公主一起關(guān)在密室里,鳩摩羅什被逼破戒成親。呂光后來成立十六國之一的后涼。
后到后秦姚興為了獲得鳩摩羅什,滅了前秦,搶到了鳩摩羅什,鳩摩羅什轉(zhuǎn)而又做了后秦國師,并悉心從事譯經(jīng)和說法在弘始四年至十五年期間,譯出經(jīng)論35部,294卷。其中重要的有《大品般若經(jīng)》、《小品般若經(jīng)》、《妙法蓮華經(jīng)》、《金剛經(jīng)》、《維摩經(jīng)》、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、《首楞嚴(yán)三昧經(jīng)》、《十住毗婆沙論》、《中論》、《百論》、《十二門論》、《成實論》及《十誦律》等。后來姚興對鳩摩羅什說道∶“大師聰明超悟,天下沒有第二人可以相比。但一旦去世,法種將要斷絕。”於是他將十名歌妓送給羅什,強逼羅什娶她們?yōu)槠蕖?/span>
附《高僧傳·鳩摩羅什傳》
鳩摩羅什,此云童壽,天竺(今印度)人也,家世國相。什祖父達(dá)多,倜儻不群,名重于國。父鳩摩炎,聰明有懿節(jié),將嗣相位,乃辭避出家。東度蔥嶺,龜茲(今新疆庫車)王聞其棄榮,甚敬慕之,自出郊迎請為國師。王有妹年始二十,識悟明敏,過目必能,一聞則誦,且體有赤黡,法生智子,諸國娉之并不肯行。及見摩炎心欲當(dāng)之,乃逼以妻焉。
既而懷什,什在胎時,其母自覺神悟超解有倍常日。聞雀梨大寺名德既多,又有得道之僧,即與王族貴女德行諸尼,彌日設(shè)供請齋聽法。什母忽自通天竺語,難問之辭必窮淵致,眾咸嘆之。有羅漢達(dá)摩瞿沙曰:此必懷智子,為說舍利弗在胎之證。
及什生之后還忘前言,頃之什母樂欲出家,夫未之許。遂更產(chǎn)一男,名弗沙提婆。后因出城游觀,見冢間枯骨異處縱橫,于是深惟苦本,定誓出家,若不落發(fā),不咽飲食。至六日夜,氣力綿乏,疑不達(dá)旦。夫乃懼而許焉,以未剃發(fā)故,猶不嘗進(jìn),即勅人除發(fā),乃下飲食。次旦受戒,仍樂禪法,專精匪懈,學(xué)得初果。
什年七歲亦俱出家,從師受經(jīng),日誦千偈。偈有三十二字,凡三萬二千言。誦毘曇既過,師授其義,即自通達(dá),無幽不暢。時,龜茲國人以其母王妹利養(yǎng)甚多,乃攜什避之。
什年九歲,隨母渡辛頭河至罽賓(今克什米爾地區(qū))。遇名德法師盤頭達(dá)多,即罽賓王之從弟也。淵粹有大量,才明博識,獨步當(dāng)時,三藏九部,莫不該練。從旦至中,手寫千偈,從中至暮,亦誦千偈,名播諸國,遠(yuǎn)近師之。什至,即崇以師禮。從受雜藏中、長二含凡四百萬言,達(dá)多每稱什神俊。遂聲徹于王,王即請入宮,集外道論師共相攻難,言氣始交。外道輕其年幼,言頗不遜,什乘隙而挫之。外道折伏,愧惋無言,王益敬異。日給鵝臘一雙,粳米面各三斗,酥六升,此外國之上供也。所住寺僧乃差大僧五人、沙彌十人營視掃灑,有若弟子,其見尊崇如此。
至年十二,其母攜還龜茲。諸國皆聘以重爵,什并不顧。時,什母將什至月氏(今甘肅省蘭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帶)北山,有一羅漢見而異之,謂其母曰:常當(dāng)守護(hù),此沙彌若至三十五不破戒者,當(dāng)大興佛法,度無數(shù)人,與優(yōu)波掘多無異。若戒不全,無能為也,正可才明攜詣法師而已。
什進(jìn)到沙勒國,頂戴佛缽,心自念言:缽形甚大,何其輕耶?即重不可勝,失聲下之。母問其故,答云:兒心有分別故,缽有輕重耳。
遂停沙勒(即疏勒,今新疆喀什一帶)一年,其冬誦阿毘曇。于十門修智諸品無所咨受,而備達(dá)其妙。又于六足諸問無所滯礙。沙勒國有三藏沙門名喜見,謂其王曰:此沙彌不可輕,王宜請令初開法門,凡有二益:一,國內(nèi)沙門恥其不逮必見勉強;二,龜茲王必謂什出我國,而彼尊之是尊我也,必來交好。王許焉,即設(shè)大會請什升座,說《轉(zhuǎn)法輪經(jīng)》,龜茲王果遣重使,酬其親好。
什以說法之暇,乃尋訪外道經(jīng)書。善學(xué)圍陀含多論,多明文辭、制作、問答等事,又博覽四圍陀典及五明諸論,陰陽星算莫不必盡,妙達(dá)吉兇,言若符契。為性率達(dá),不厲小檢,修行者頗共疑之,然什自得于心,未嘗介意。
時,有莎車王子、參軍王子兄弟二人,委國請從而為沙門。兄字須利耶跋陀,弟字須利耶蘇摩。蘇摩才伎絕倫,專以大乘為化。其兄及諸學(xué)者皆共師焉,什亦宗而奉之,親好彌至。蘇摩后為什說《阿耨達(dá)經(jīng)》,什聞陰界諸入皆空無相,怪而問曰:此經(jīng)更有何義,而皆破壞諸法?答曰:眼等諸法非真實有。什既執(zhí)有眼根,彼據(jù)因成無實。于是研核大小,往復(fù)移時,什方知理有所歸,遂專務(wù)方等。乃嘆曰:吾昔學(xué)小乘如人不識金,以鍮石為妙,因廣求義要,受誦中百二論及十二門等。
頃之,隨母進(jìn)到溫宿國(今新疆阿克蘇地區(qū)),即龜茲之北界。時,溫宿有一道士,神辯英秀,振名諸國,手擊王鼓而自誓言:論勝我者,斬首謝之。什既至,以二義相檢。即迷悶自失,稽首歸依。于是聲滿蔥左,譽宣河外。龜茲王躬往溫宿,迎什還國,廣說諸經(jīng),四遠(yuǎn)宗仰,莫之能抗。
時王子為尼,字阿竭耶末帝。博覽群經(jīng),特深禪要,云已證二果,聞法喜踴。乃更設(shè)大集,請開方等經(jīng)奧。什為推辯諸法皆空,無我分別,陰界假名非實。時會聽者莫不悲感,追悼恨悟之晚矣。
至年二十,受(比丘)戒于王宮,從卑摩羅叉學(xué)《十誦律》。有頃,什母辭往天竺,謂龜茲王白純曰:汝國尋衰,吾其去矣。行至天竺進(jìn)登三果。什母臨去謂什曰:方等深教應(yīng)大闡真丹,傳之東土唯爾之力。但于自身無利,其可如何?什曰:大士之道利彼忘軀,若必使大化流傳,能洗悟蒙俗,雖復(fù)身當(dāng)爐鑊,苦而無恨。
于是留住龜茲止于新寺,后于寺側(cè)故宮中,初得放光經(jīng),始就披讀。魔來蔽文,唯見空牒。什知魔所為,誓心踰固。魔去字顯,仍習(xí)誦之。復(fù)聞空中聲曰:汝是智人,何用讀此。什曰:汝是小魔,宜時速去,我心如地,不可轉(zhuǎn)也。停住二年,廣誦大乘經(jīng)論,洞其秘奧。
龜茲王為造金師子座,以大秦錦褥鋪之,令什升而說法。什曰:家?guī)煪q未悟大乘,欲躬往仰化,不得停此。俄而,大師盤頭達(dá)多不遠(yuǎn)而至。王曰:大師何能遠(yuǎn)顧?達(dá)多曰:一聞弟子所悟非常,二聞大王弘贊佛道,故冒涉艱危,遠(yuǎn)奔神國。什得師至,欣遂本懷,為說《德女問經(jīng)》,多明因緣空假。昔與師俱所不信,故先說也。師謂什曰:汝于大乘見何異相,而欲尚之?什曰:大乘深凈,明有法皆空;小乘偏局,多諸漏失。師曰:汝說一切皆空,甚可畏也。安舍有法,而愛空乎?如昔狂人,令績師績線,極令細(xì)好。績師加意,細(xì)若微塵,狂人猶恨其粗。績師大怒,乃指空示曰:此是細(xì)縷。狂人曰:何以不見?師曰:此縷極細(xì),我工之良匠猶且不見,況他人耶?狂人大喜,以付織師,師亦効焉,皆蒙上賞,而實無物。汝之空法亦由此也。什乃連類而陳之,往復(fù)苦至,經(jīng)一月余日,方乃信服。師嘆曰:師不能達(dá),反啟其志,驗于今矣!于是禮什為師,言:和尚是我大乘師,我是和尚小乘師矣。
西域諸國咸伏什神俊,每年講說,諸王皆長跪座側(cè),令什踐而登焉,其見重如此。什既道流西域,名被東川。
時符堅僣號關(guān)中,有外國前部王及龜茲王弟,并來朝堅。堅引見二王,說堅云:西域多產(chǎn)珍奇,請兵往定以求內(nèi)附。至符堅建元十三年歲次丁丑正月,太史奏云:有星見于外國分野,當(dāng)有大德智人入輔中國。堅曰:朕聞西域有鳩摩羅什。襄陽有沙門釋道安,將非此耶?即遣使求之。
至十七年二月,鄯善王前部王等,又說堅請兵西伐。十八年九月,堅遣驍騎將軍呂光、陵江,將軍姜飛,將前部王及車師王等,率兵七萬,西伐龜茲及烏耆諸國。臨發(fā),堅餞光于建章宮,謂光曰:夫帝王應(yīng)天而治,以子愛蒼生為本,豈貪其地而伐之乎?正以懷道之人故也。朕聞西國有鳩摩羅什,深解法相,善閑陰陽,為后學(xué)之宗,朕甚思之。賢哲者,國之大寶。若克龜茲,即馳驛送什。
光軍未至,什謂龜茲王白純曰:國運衰矣,當(dāng)有勍敵。日下人從東方來,宜恭承之,勿抗其鋒。純不從而戰(zhàn),光遂破龜茲殺純,立純弟震為主。光既獲什,未測其智量,見年齒尚少,乃凡人戲之。強妻以龜茲王女,什距而不受,辭甚苦到。光曰:道士之操,不踰先父,何可固辭?乃飲以醇酒,同閉密室。什被逼既至,遂 [虛*予]其節(jié)。或令騎牛及乘惡馬,欲使墮落。什常懷忍辱,曾無異色,光慚愧而止。
光還中路,置軍于山下,將士已休。什曰:不可在此,必見狼狽,宜徙軍隴上。光不納。至夜,果大雨洪潦暴起,水深數(shù)丈,死者數(shù)千。光始密而異之。什謂光曰:此兇亡之地,不宜淹留。推運揆數(shù),應(yīng)速言歸,中路必有福地可居。光從之。
至涼州(今甘肅武威),聞符堅已為姚萇所害。光三軍縞素,大臨城南。于是竊號關(guān)外稱年太安。太安元年正月姑臧(今甘肅武威)大風(fēng)。什曰:不祥之風(fēng),當(dāng)有奸叛,然不勞自定也。俄而,梁謙、彭晃相系而叛,尋皆殄滅。
至光龍飛二年,張掖臨松盧水胡沮渠男成及從弟蒙遜反,推建康太守段業(yè)為主。光遣庶子秦州刺史太原公纂,率眾五萬討之。時論謂業(yè)等烏合,纂有威聲,勢必全克。光以訪什,什曰:觀察此行,未見其利。既而纂敗,績于合梨。俄,又郭馨作亂,纂委大軍輕還,復(fù)為馨所敗,僅以身免。
光中書監(jiān)張資文翰溫雅,光甚器之。資病,光博營救療,有外國道人羅叉,云能差資疾。光喜,給賜甚重。什知叉誑詐,告資曰:叉不能為益,徒煩費耳。冥運雖隱可以事試也。乃以五色系作繩,結(jié)之,燒為灰末,投水中。灰若出水還成繩者,病不可愈。須臾,灰聚浮出,復(fù)繩本形。既而又治無効,少日資亡。
頃之,光又卒,子紹襲位。數(shù)日,光庶子纂殺紹自立,稱元咸寧。咸寧二年,有豬生子,一身三頭。龍出東廂,井中到殿前蟠臥,比旦失之。纂以為美瑞,號大殿為龍翔殿。俄而,有黑龍升于當(dāng)陽九宮門,纂改九宮門為龍興門。什奏曰:皆潛龍出游豕妖表異。龍者,陰類,出入有時。而今屢見,則為災(zāi)眚。必有下人謀上之變。宜克棊修德,以答天戒。纂不納,與什博戲,殺棊曰:斫胡奴頭。什曰:不能斫胡奴頭。胡奴將斫人頭。此言有旨,而纂終不悟。光弟保,有子名超。超小字胡奴,后果殺纂斬首,立其兄隆為主。時人方驗什之言也。
什停涼(今甘肅武威)積年。呂光父子既不弘道,故蘊其深解無所宣化。符堅已亡,竟不相見。及姚萇僣有關(guān)中,亦挹其高名虛心要請。諸呂以什智計多解,恐為姚謀,不許東入。及萇卒,子興襲位,復(fù)遣敦請。
興弘始三年三月,有樹連理,生于廣庭。逍遙園蔥變?yōu)閇卄/(〡*臣)],以為美瑞,謂智人應(yīng)入。至五月,興遣隴西公碩德西伐呂隆,隆軍大破。至九月,隆上表歸降。方得迎什入關(guān)。
以其年十二月二十日至于長安(今陜西西安),興待以國師之禮,甚見優(yōu)寵。晤言相對,則淹留終日。研微造盡,則窮年忘勌。自大法東被,始于漢明,涉歷魏晉經(jīng)論漸多,而支竺所出多滯文格義。興少達(dá)崇三寶,銳志講集。什既至止,仍請入西明閣及逍遙園,譯出眾經(jīng)。什既率多諳誦無不究盡,轉(zhuǎn)能漢言音譯流便。既覽舊經(jīng)義多紕僻,皆由先度失旨,不與梵本相應(yīng)。于是興使沙門增[(豐*力)/石]、僧遷、法欽、道流、道恒、道標(biāo)、僧叡、僧肇等八百余人咨受什旨,更令出大品。什持梵本,興執(zhí)舊經(jīng),以相讎校,其新文異舊者,義皆圓通,眾心悏伏莫不欣贊。
興以佛道沖邃,其行唯善。信為出苦之良津,御世之洪則,故托意九經(jīng),游心十二。乃著通三世論,以勖示因果。王公已下并欽贊厥風(fēng)。大將軍常山公顯左軍將軍安城矦嵩并篤信緣業(yè),屢請什于長安大寺講說新經(jīng)。續(xù)出《小品》《金剛》《般若》《十住》《法華》《維摩》《思益》《首楞嚴(yán)》《持世》《佛藏》《菩薩藏》《遺教》《菩提》《無行呵欲》《自在王因緣觀》《小無量壽》《新賢劫禪經(jīng)》《禪法要》《禪要解》《彌勒成佛》《彌勒下生》《十誦律》《十誦戒本》《菩薩戒本》《釋論》《成實》《十住》《中百十二門論》凡三百余卷,并暢顯神源,揮發(fā)幽致。
于時,四方義士萬里必集,盛業(yè)久大,于今咸仰。龍光釋道生,慧解入微,玄構(gòu)文外,每恐言舛入關(guān)請決;廬山釋慧遠(yuǎn)學(xué)貫群經(jīng)、棟梁遺化。而時去圣久遠(yuǎn),疑義莫決,乃封以咨什,語見《遠(yuǎn)傳》;初沙門僧叡才識高明,常隨什傳寫,什每為叡論西方辭體,商略同異云。
天竺國俗甚重文制,其宮商體韻以入弦為善。凡覲國王必有贊德,見佛之儀,以歌嘆為貴,經(jīng)中偈頌皆其式也。但改梵為秦失其藻蔚,雖得大意,殊隔文體。有似嚼飯與人,非徒失味,乃令嘔噦也。什嘗作頌贈沙門法和云:心山育明德,流熏萬由延。哀鸞孤桐上,清音徹九天。凡為十偈辭喻皆爾。
什雅好大乘,志存敷廣,常嘆曰:吾若著筆作大乘阿毘曇,非迦旃延子比也。今在秦地,深識者寡,折翮于此,將何所論?乃凄然而止。唯為姚興著《實相論》二卷,并注《維摩》。出言成章,無所刪改。辭喻婉約,莫非玄奧。
什為人神情朗徹,傲岸出群,應(yīng)機領(lǐng)會鮮有倫匹者。篤性仁厚,泛愛為心。虛己善誘終日無勌。姚主常謂什曰:大師聰明超悟,天下莫二。若一旦后世,何可使法種無嗣?遂以妓女十人逼令受之。自爾以來,不住僧坊,別立廨舍,供給豐盈。每至講說,常先自說譬喻:如臭泥中生蓮花,但采蓮花,勿取臭泥也。
初什在龜茲,從卑摩羅叉律師受律。卑摩后入關(guān)中,什聞至欣然,師敬盡禮。卑摩未知被逼之事,因問什曰:汝于漢地大有重緣,受法弟子可有幾人?什答云:漢境經(jīng)律未備,新經(jīng)及諸論等多是什所傳出,三千徒眾皆從什受法。但什累業(yè)障深,故不受師教耳。又杯渡比丘在彭城,聞什在長安,乃嘆曰:吾與此子戲別三百余年,杳然未期,遲有遇于來生耳。
什未終日,少覺四大不愈,乃口出三番神呪,令外國弟子誦之以自救。未及致力轉(zhuǎn)覺危殆,于是力疾與眾僧告別曰:因法相遇殊,未盡伊心,方復(fù)后世,惻愴何言?自以闇昧,謬充傳譯,凡所出經(jīng)論三百余卷,唯《十誦》一部未及刪煩,存其本旨必?zé)o差失。愿凡所宣譯,傳流后世,咸共弘通。今于眾前發(fā)誠實誓:若所傳無謬者,當(dāng)使焚身之后舌不燋爛。
以偽秦弘始十一年八月二十日,卒于長安。是歲晉義熙五年也。即于逍遙園依外國法以火焚尸,薪滅形碎,唯舌不灰。后外國沙門來云:羅什所諳,十不出一。
初什一名鳩摩羅耆婆。外國制名多以父母為本。什父鳩摩炎,母字耆婆,故兼取為名。然什死年月,諸記不同。或云弘始七年,或云八年,或云十一年。尋七與十一字或訛誤,而《譯經(jīng)錄傳》中猶有一年者,恐雷同三家無以正焉。